
由俄羅斯總統普京發動對烏克蘭東部頓巴斯地區波克羅夫斯克嘅攻勢,至今已經踏入第二十一個月。呢場漫長而血腥嘅戰爭,到而家似乎嚟到尾聲。喺十月底,俄軍發動咗一輪猛烈進攻,令到烏軍喺波克羅夫斯克同埋衛星城米爾諾赫拉德嘅形勢變得無法挽回。
現時,烏軍正喺當地努力掙扎,試圖穩定戰線,同時設法撤出被包圍嘅部隊,有啲部隊甚至已經陷入孤立狀態。雖然波克羅夫斯克失守係早已預期嘅事,但一旦失陷,對烏克蘭嚟講仍然係一個沉重打擊。更大嘅威脅係,呢個城市本身就係交通樞紐,如果俄軍完全控制到呢度,將可成為佢哋向西推進嘅基地,進一步擴張佢哋嘅戰略優勢。
烏克蘭方面嘅絕望情況,喺十月二十九日同三十一日發動嘅兩次大膽直升機突襲行動上就可以見到。呢兩次任務由烏克蘭軍事情報局負責,用上美製黑鷹直升機,而且由情報局局長布達諾夫親自帶隊執行。
佢哋嘗試喺波克羅夫斯克北面邊緣、即係交戰地帶滲透特種部隊,目標係加強北方通道上嘅防禦據點,確保烏軍部隊可以暢通進出。俄羅斯其後聲稱已經殲滅咗呢支小隊,仲播出經過明顯造假嘅片段作為「證據」。不過,兩架直升機能夠安全返航,已經算係烏軍嘅一個成功。但至於行動最終能喺多大程度上達到預期效果,至今仍未有明確答案。
駐喺當地作戰嘅特種無人機部隊指揮官「米高」就話,俄軍而家已經完全控制咗波克羅夫斯克大約六成嘅地區,而其餘地方仍然屬於激戰區。「成個北面都係灰色地帶,」佢話。不過,一名烏克蘭情報人員補充講,其實戰況關鍵唔係平面上邊個佔多啲,而係垂直高度。「你要睇下邊個控制到高樓大廈,」佢話,「喺地面上邊個佔領邊啲區域反而唔係最重要。」烏軍目前正努力奪回幾個高點,務求打開通道,救出被包圍喺南面嘅部隊。
北面嘅高地而家係最迫切嘅問題。「我哋有啲部隊睇嚟會守唔住,」嗰位軍官承認。不過,喺東面嘅米爾諾赫拉德,情況亦唔見得好得幾多,因為烏軍喺嗰度同樣面臨被包圍嘅風險。自十月二十六日起,俄軍進入咗羅丁斯克市區,開始封鎖北方走廊。雖然佢哋被烏軍擊退過至少一次,戰場上遺下大批俄軍屍體,但好快又再次進攻返嚟。烏軍而家死守緊,阻止俄軍完全合攏包圍圈,而依家個缺口只剩返幾公里闊。
俄軍嘅進展,全靠「人海戰術」同「火力壓制」。指揮官米高話:「有時敵我比例一比六、一比八,甚至一比十,佢哋係不斷咁用人命去填。」佢笑言:「如果德國軍事理論家克勞塞維茨睇到呢種戰術,應該都會嚇一跳。」但同樣重要嘅係,俄軍喺無人機戰爭中似乎已經逐漸佔到上風。
烏軍喺呢個戰區部署咗史上最多嘅無人機小組,但面對資源更豐厚、裝備更完善嘅俄軍,仍然難以匹敵。俄羅斯國防部直屬嘅菁英部隊幾乎壟斷咗戰區嘅天空。佢哋嘅無人機長期盤旋喺烏軍主要補給路線上,唔再需要追蹤目標,而係早已喺半空或路邊潛伏,一有動靜就即時發動攻擊。由於俄軍擁有更多遠程無人機,佢哋嘅偵察同打擊範圍比烏軍深入數公里,因此可以幾乎毫無代價咁獵殺烏軍無人機操作者。
然而,俄羅斯能否長期維持咁高強度嘅攻勢,仍然係一個問號。雖然佢哋嘅推進幅度暫時仲唔算太大,但付出嘅人命代價極其慘重。不過,波克羅夫斯克防線長期拖延後最終崩潰,似乎證明俄軍已經摸索出一套殘酷但有效嘅作戰模式。相反,烏克蘭方面則暴露出嚴重嘅計劃混亂同反應遲鈍問題。面對俄軍嘅「人海配合無人機」戰術,烏軍嘅軍政高層至今仍未能及時展開新一輪地下防禦工事建設,令前線部隊喪失咗應對縱深打擊嘅空間。
波克羅夫斯克雖然唔代表整場戰爭嘅結束,但絕對係一個警號。一名烏克蘭情報官員話:「俄軍而家已經重拾信心,甚至有種新嘅勇氣。」佢呼籲:「無論係烏克蘭國內,定係西方盟友,都唔可以再拖拖拉拉。」今次波克羅夫斯克嘅失利,對烏克蘭而言係痛楚,但更重要嘅係,要喺失敗之後重新振作,否則戰爭嘅下個階段將會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