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過去一星期可謂風光無限。佢先係主持一場國際安全峰會,場面熱鬧,隨後又檢閱一場大規模嘅閱兵式,展示咗一系列最先進嘅武器,包括高超音速導彈同艦載鐳射武器。無論係上海合作組織會議,定係紀念1945年戰勝日本嘅活動,都係中國實力不斷壯大,以及有意重塑國際秩序嘅清晰信號。
習近平喺天安門城樓上發表講話,呢度就係1949年毛澤東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嘅地方。習近平聲言中國嘅「民族復興」係「勢不可擋」,強調中國唔怕武力威脅,並且警告人類再一次面臨「和平抑或戰爭」嘅關鍵抉擇。當坦克、無人機一列列駛過之際,習近平身邊站住俄羅斯總統普京同北韓領導人金正恩。美國總統特朗普就唯有喺社交平台發佈酸溜溜嘅賀詞,佢心中可能仲覺得,中國嘅場面已經蓋過咗佢6月喺華盛頓辦嘅閱兵。
習近平嘗試將中國塑造成擊敗日本嘅核心力量,同時亦係戰後秩序嘅守護者——呢個秩序係建立喺國際機構、法律同自由貿易之上,而而家正受到特朗普挑釁式政策嘅威脅。喺上合組織峰會上,習近平提出咗所謂「全球治理倡議」,講到要以「主權平等」、「國際法治」同「多邊主義」作為基礎。習近平向超過20位出席嘅各國領袖表示,中國已準備好「堅決捍衛戰爭勝利成果,並透過改革全球治理體系,為全人類帶來更多福祉」。
呢番說辭,對於好多對特朗普貿易戰、打壓盟友、甚至威脅加拿大同丹麥領土完整而感到反感嘅國家嚟講,確實可能有一定吸引力。不過,習近平所描繪嘅藍圖,其實只係幻象。佢一方面高舉尊重主權同文明進步嘅旗號,另一方面卻同發動侵略烏克蘭嘅普京,以及世襲三代嘅獨裁者金正恩站埋一齊。
事實上,中國一向樂意喺認為利益受威脅時干預他國內政,更加傾向控制國際機構而唔係令佢哋更民主。至於「自由貿易」方面,中國對自己嘅戰略產業仍然築起高牆,並無完全開放。
習近平所謂建立「多極化」國際秩序,實質就係容許強國同強人領袖劃分勢力範圍,喺屬於自己地盤上為所欲為。呢種構想其實同特朗普眼中嘅世界分別唔大,只係習近平認為,中國影響力會隨住美國式微而日益增強。
不過,呢個世界並唔一定會照習近平嘅劇本發展。中國軍隊缺乏實戰經驗,加上高層軍官屢遭清洗,實際戰力未必如閱兵當日展示得咁強大。雖然各地領袖都嚟到中國捧場,但私底下,佢哋其實憂慮嘅係:一個民主美國嘅霸權,會唔會畀一個共產中國嘅霸權取代?特朗普帶來嘅美國國際領導力崩塌或許仍有可能扭轉。如果美國唔能夠回頭,其他國家同地區,特別係長期未能發揮真正影響力嘅歐盟,就應該準備承擔更大責任。世界或許確實需要新嘅國際秩序,但未必係由習近平設計嘅嗰一種。